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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张抗抗《作女》中卓尔的形象

作者:杜雯
主要内容     

“作”在很多时候并不是褒义词,指的是那些不安分、爱折腾的女性,张抗抗在《作女》中塑造的人物形象和故事情节,却是在对这个字原有的意思做出一些改变甚至完全颠覆,并试图从中找出一些积极的意义。

卓尔是《作女》中的主人公,人如其名,既然名为卓尔,自然也就“不群”。故事一开头,她就为读者展现了她的作,为了筹到去南极的钱,她竟然想办法把自己的工作“作”掉以拿到遣散费,这些事情是传统的女性不敢干的,甚至于男性也不敢做,而卓尔不想做的,却是传统社会认为必须要做的,比如婚姻,卓尔说:“结婚?我看不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文中那个的其他女性,如阿不、陶桃,也不认为结婚就是必要的,卓尔虽然经历了一次婚姻,但最终逃掉了,阿不则是直接在被求婚后选择了逃避,至于陶桃,虽然她要结婚,但也只把婚姻当成是工具,而非归宿。性爱,在传统观念中,是与婚姻和生育相结合的,一旦与这二者分离,就会被视为道德上的缺失,但我们来看看卓尔,她仅仅把与老乔的性爱当做是工具,与观鸟人的“邂逅”当做是需要,性爱不再与婚姻和生育相联系,而变成了纯粹的欲望发泄或是被赋予了更多的感情意义。

女性要获得独立平等,就要从传统价值观对女性的定位中挣扎出来,例如在传统观念中,女性就应当温柔贤淑、喜欢做家务、爱谈些家长里短,而男性就要强壮能干、喜欢汽车、拳击、运动等充满阳刚之气的活动,无论是对男性还是女性,这种定位都是不公平的,男女都因此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与束缚,凭什么女性不能喜欢拳击而男性不能喜欢梳妆打扮呢。卓尔就从这个怪圈中挣扎了出来,从文中,我们不难发现,卓尔想去的地方是“南极、北极、珠穆朗玛峰”,她喜欢汽车,“京城逢有车展,卓尔的身体里就早早加满了汽油”。在卓尔的价值观中,男人能做的事她也能做,而不会刻意为自己划定一个能做与不能做的界限,在所谓的“作”中,重新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她是一个人,一个独立而完整的人,而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在张抗抗的笔下,“作”成为了拥有创造力与生命力、有冒险精神和强烈的自我意识、反抗传统道德的体现。

但卓尔本身也是存在问题的,她的一系列行为中,有明显的故意去模仿男性的痕迹,例如卓尔追求性快感是为了模仿男性,她与老乔保持性关系,与观鸟人的一夜情,她对女性行为与立场的过于强调说明女性与男性的对抗关系没有改变,伍尔夫认为:“在我们之中,每个人都有两个力量支配一切,一个男性的力量,一个女性的力量。在男人的脑子里男性胜过女性,在女性的脑子里女性胜过男性。最正常、最适意的境况就是这两种力量在一起和谐地生活、合作的时候。”对抗关系往往不长久,良心关系的和谐才应该是社会要追逐的目标,必须要正视两性之间的差异。张抗抗关注的,不仅是女性地位或者女权主义这么简单,她关注的更是整个社会中的人。人的个性比性别更重要,卓尔不只是为了反抗一个以男性为主的社会,更是为了对传统的单一性别视角进行升华和超越。

像卓尔这样作的女性,在小说中还有很多,比如《简爱》的女主人公、《玩偶之家》的娜拉,简爱在走出之后最终还是回归了家庭,但娜拉出走之后的结局却没有被写出来,卓尔正像是出走后的娜拉,她成功地避开了鲁迅提出的娜拉出走之后的两条路,没有堕落,也没有回来。在离婚之后,卓尔成功地做到了经济上和思想上的独立,不必依附任何人而活着,但这只是第一次,小说的结尾,卓尔再一次“作”,辞掉了工作,作者给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局,没有告诉读者卓尔到底又去干什么了。卓尔是个自由散漫的女性,她追求动态的新鲜感,厌恶一成不变的生活,总是被未知的新鲜事物吸引,并为之不顾一切,她比娜拉要更进一步,娜拉还在认识自我的路上,卓尔却是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位置,并明确了自己的选择。娜拉出走之后,思想上还没有完全打破禁锢,个人生存能力也不足,因而她的结局,并不明朗,甚至我与鲁迅一样,持悲观态度。但对于卓尔这样有足够存货能力并且爱冒险、会“作”的人来说,不管她的选择是什么,每一种结局都是可能的。

卓尔这个人物,在文中已经全然脱离了社会,而只作为存粹的“个人”来存在了,没有社会的衬托,形象不免有些单薄,加上这些“作女”们面临的社会环境、家庭环境都是相似的,她们往往受过不错的教育,而且是城市女性,不具有普遍性,无法解决大部分女性如何在男权社会下自处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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